卷毛兔子

【钤光】当归去

人设属于第一部,ooc属于我
一次写作课作业,瞎几吧乱写瞎几吧乱写瞎几吧乱写
写给自己玩的写给自己玩的写给自己玩的
会不停改
欢迎提意见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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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我常常梦魇,自八岁起。

       这个晚上,我又一次见到了他。周围浓雾弥漫,那人穿着一身紫衣,看不清面目,朦朦胧胧,像一团微弱的紫色火焰,飘在我的面前。整整二十一年,他一直在那里,不动不言。

       起初梦到他时,我被这幽森的场景吓得想跑,却发现自己的脚不能挪动一步,我无法从梦中惊醒,又怕他会突然扑上来然后露出一张可怖的脸,只能心惊胆战得看着他,直至天明。再到后来,习以为常。

     “公孙……”

       似是那人在唤我。

       这是从我开始做这个梦起,第一次听到他说话,他为何知晓我的姓?我想开口询问,却忽地起了大风,裹挟着砂石,吹得那人衣袍猎猎。
再睁眼时,已是清晨梦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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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    这本不应该发生在一位教师身上。

       当我透过教室窗户看到他时,我扔下了一班正在听课的学生,冲出了教室。

     “这位同学请等一下!”我喊住他,他应该是和同学一起,从我正在上课的教室经过。

       我直愣愣地戳在他的面前,盯着他的脸看,一语不发。

       像,像极了梦中那人。
我不知我从何得出的结论,我明明从未在梦中看清他的脸。

       他也看着我,桃花眼含笑。

       看着他笑,我才反应过来此时是有多尴尬,我俩素昧平生,这当众一拦,一定让他把我当成了白痴。

       我看着他转头让身边的同学先行离开,然后向前一步走到我面前,微微仰起头回到:“怎么了,公孙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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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因着无故缺课,第二天被叫到教师发展处接受了一番批评教育。我全程低头,安静聆听,时不时应和着点个头称个是,然后等批评结束,递上假条。

       把学生晾在课堂上确实不像话,但我想知道梦中的那人是谁。

       陵光,我昨天拦住的那个学生,他问我,“你是不是经常遇到一个和我很像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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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“公孙,好久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   又一次梦到他。却是第一次从有他的梦中惊醒。

       他仍穿着那身紫色的窄腰宽褶广袖连裾,面目却在我随着陵光前往璇县后,不断的于梦中清晰起来。

       那是一张可以用娇嫩来形容的脸,面若鹅卵,肤如凝脂,一双桃花眼氤氲着浓浓的雾气,虽然我知道娇嫩这个词并不适合用在一个男人身上。

       这次见他是在一座早已荒废的庭院中,一株生得极盛的紫藤立于侧堂前,枝干裹着花穗蜿蜒着弥漫了大半个庭院,他的身影在一片紫幕中愈靠愈近。

     “公孙……”

       像是得到了确认,他的嘴角上扬,勾出一抹温柔的弧度,眼中雾气却越积越多成了水。他伸出手,颤抖着抚上我的脸,这双手指若葱段,轻若柔夷,却冷得刺骨,这绝不是属于人的温度!

     “好久不见了。”他亲启薄唇,我颤抖着将目光从那双手上移到他的脸上,那两道自眼中而下的血痕,将我从梦中狠狠推出。

       我惊坐而起,门吱呀一声,被人从外面推开。我慌张望去,陵光站在门口,用那张与梦中人一模一样的脸看着我,月光将他的身影拖在地上拉得冗长。他的神色极其冰冷,如同梦中那人的手,与起初邀我前来时的热情样子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 “公孙老师,请您出来一下。” 说罢他转身便出了门,我匆匆起身,抓起放在一旁木椅上的外套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   月光将这座陵家老宅照得惨白,我跟在陵光身后,跟着他走到一座紧闭着的庭门前。陵光上前伸手一推,两扇朱漆早已斑驳的木门发出一声呻吟,缓缓向两边退去。

       我向着门内望去,这是一个早已荒废的庭院,院的侧堂前有一株不知是何木的枯树,光秃的枝丫从主体伸出挂在房檐边,爬满了大半个院子。

       它生前应是生得极盛的。

     “公孙老师,您若想寻得究竟,进去便可;若是害怕,我便关上门,您同我一起离开这里,他也不会再来打扰您。”陵光站到门边,转身对我开口说道。

       想知道他为何会用二十一年来入梦寻我,想知道他为何会知晓我的姓名,想知道他透过我在看着谁,想知道为何他刚刚在梦中看着那人的眼神如此凄凉。

     “我进去。”

       抬脚跨过门槛,蹋在院中厚厚的一层的落叶上,是与坚硬地面完全不同的的松软之感,只有枯叶被碾碎发出的细响在提醒我,现下我是身处现实,而非梦中。

      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院中,穿着梦中的那一身紫衣,一头黑色的长卷发松松得披散下来,额上束着一条织金紫绡的细抹额,整个人被笼在月光中,泛着一层浅浅的白色荧光。

       那株枯树也不知何时抽了叶发了朵,开了一树的紫色烟云,落了一院的紫藤花幕。我停下脚步,看着他站在一树紫藤前笑着唤我。

     “公孙。”

       他踩着满院的紫藤花缓缓行过来,停在我的面前,微微抬起头看我。他的眼中同梦中一样氤氲着水汽,那双眼望着我,或是,望着另一个叫公孙的人,含满了难以言说的愧疚,和不知名的情愫。

     “你终于来看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 你是谁?你为何会认识我?

     “公孙,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,是不是怪我任性丧志亡了国。”

       等等,什么亡国?

       我满腹疑问却问不出口,自看到他的那一刻,我的身体便不受自己的控制了。

       看我不回应他,他似乎开始慌张起来,无措地将头低下,原本交叠置于腰前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 “公孙,我不想的,我……”

     “微臣不怪王上。”我听见自己如此开口,然后伸出手将他揽进怀里,浅蓝色的广袖同鸟翼一般将他拢住。

     “微臣无能,遭人暗害,无法陪伴于吾王身侧与吾王一同为国赴死,是微臣之错。”

     “你无错!”他慌张抬头,眼中的泪再也蓄不住,在颊边印下两道浅痕。“你无错!你一心为国,怎会有错!只是你,为何从未来看过我……”

     “你还是在怪我……”他自嘲般翘起嘴角,眼中的泪无停歇之势。

       而“我”再无言语,只是伸手轻轻地抚去他脸上的泪珠。

     “公孙……”

     “孤王以后,不会再去找你了。” 那双桃花眼中映着漫天的紫藤和一抹蓝色的身影,他笑得更加灿烂,“孤王,只是还想见你一面,现执念已了,也无法再留了……”

     “孤王……”

     “陵光,我存下前世一魄留存至今,也是为了能再见你一面。” 

     “你能来寻我,我很开心。”

     “我”收紧双臂,将脸埋在他的肩上,内心忽得泛起一阵酸楚。

     “我”不敢去寻他,“我”不知他是否会同“我”一样存下一魄游荡于人世,守着早已过去的曾经,只为渺茫的一面。“我”的怯懦让他枯等千年,“我”怎会怪他,又怎能怪他。

     “你个混蛋。”他回抱住我,我听见他在我耳边笑骂道,声音中是掩不住的哽咽。

       起风了,吹落了满树的紫藤,我紧紧搂着他,在他肩上放肆的流泪。心口突然剧痛,眼前开始模糊,只隐约看得见漫天的紫藤飞得放肆张扬,还有他在我耳畔的一声轻语。

     “公孙,我们一起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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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窗外的光实在是惹眼,起身往床外看一眼,便瞧见陵光正坐在桌前,端着盏茶看着自己。“醒了。”

       是肯定句。

       我揉揉还有点发懵的脑袋,点了点头。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然后放在桌上,起身走了过来,顺手拿上了一旁挂着的衣服。“去宅子里逛逛吧。”他将衣服一股脑扔下来,笑弯了一双桃花眼。

       然后跟着陵光在院子里绕了许久。

     “公孙老师,不再问些关于宅子的问题了吗?”他侧头笑得狡黠,像只小狐狸。

       初到陵宅时,我面对着这座同王府般大的宅院没少向他询问宅子的来历。

       我朝他笑笑,不语。

     “切,无趣。”他撇撇嘴,接着带着我满院子乱逛,走着走着便又被他带到了那个院子前。

       他回头朝我神秘地笑笑,便跑上前去一把推开了门。

       门内,一树紫藤开得正浓。

       我与他站在门口看着院中的紫色花幕,听到他开口:“我小的时候,这紫藤便开得这样好,8岁那年,我在这个院子里玩时弄丢了一条自出生起就带着的链子,寻了好久也没寻到。当时天已经晚了大人催我回去,我便回去了,到了晚上自己又偷偷跑出来去院子里寻。”

     “然后,你就遇到了他。”

     “对,当时我在院子里寻链子,他过来帮我,我便同他一起找。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,也没觉得害怕,还说以后常去找他玩。”

     “那链子找到了吗?”

     “没有。夜深了困极了便回去睡了,待第二天跑去院子里寻他时发现整株紫藤都枯了。我问他为何花不开了,他说因为链子找不到了,我又问他是不是找到链子花就会开了,他说是。但如今我还没找到链子,这花却突然又开了。”

     “你说的那个链子,长什么样。”

     “一根串着琉璃棋子的银链子。”

     “可是这个?”我从领口拽出那条带了二十一年的项链,然后便看到了陵光的表情一瞬间从惊喜到讶异再到疑惑的精彩变化。

     “就是这个!你哪儿来的?”

     “二十一年前,家门口一个算命先生给的,我瞧着好看便一直带着了。不过,你刚刚说,你八岁那年丢了它,那你,现在多大?”

     “我今年刚好二十九岁,也是C大新招的老师。”

       这下换我哑口无言了。

    “谁让你一冲上来就喊这位同学啊,白痴公孙钤。”

一次不知所云的作业,doge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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